可靠的товарищ小丰

一个热爱苏维埃以及国际共运的LLer。
长风破浪绘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

【苏维埃X绘海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

我怎么觉得越写越没有绘海的感觉了……

莫斯科保卫战(八)

推荐BGM:莫斯科保卫者之歌

1941年11月下旬,莫斯科郊外的积雪已经达到了一米深。战线虽然一直在稳步慢慢地向莫斯科推移,但德军的攻势已经显得危机四伏。

苏联大地天寒地冻,周围白茫茫的一片,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。绘里和海未蹲守在战壕中,穿上了冬季作战专用的白色军服,和四周的白雪融为一片,海未也把她的狙击枪缠上白色的布条,这样既能隐蔽枪身,又握起来舒服称手。亚里沙也努力地在战斗中学习作战经验,海未就是她的师父,她每天跟着海未练枪,枪法精准了不少。

这天,白雾弥漫,天连着大地全部都是白的。海未从一开始就有着不祥的预感。

“现在是德军进攻的好机会,我的直觉告诉我,德军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
绘里变得更加谨慎起来,要知道,海未的直觉是从来没有出错的。

“我们这里的路况很差,我想敌人不会动用大量部队进攻,但不能排除他们偷袭的可能性。要小心,乌沙。”

数小时后,海未敏锐的双眼捕捉到了迷雾中的黑影,它的样子比人影要大,在雾里若隐若现,黑影逐渐靠近,轮廓稍微清晰了一些。是坦克,海未想起这团黑影的身份,心里咯噔了一下。“绘里,坦克!”

“怎么可能!这里都是泥地,坦克到这里来不就是送死吗?”绘里半信半疑地举起望远镜,向前张望。

绘里发现了那个巨大的怪物,那个留给她严重心理阴影的可怕机器。

“Сука!德国人居然把装甲部队压在一条轴线上进攻!还是前几天,我们大部分的反坦克部队都运到别处支援其他地区了,没想到敌人朝这里扑来了!”

“通讯兵!快报告总部,我们收到坦克袭击,我们这里没有反坦克炮!”

“好了,我们现在是连反坦克枪都没有了,乌沙。”绘里耸了耸肩,叹了口气。

“那我们该怎么对付坦克呢?”

绘里背靠着战壕坐下来,闭上眼睛紧皱眉头想了一会儿。

“我们只有两种办法了,乌沙。”绘里顿了顿,“第一种办法就是把几个手榴弹捆在一起,然后跑到坦克跟前扔到它上面爆炸,不过这样太危险,有可能牺牲很多人都不能成功……”

“那第二种办法呢?”海未很着急,握紧了绘里的手。

“第二种就更难了。坦克炮塔下面有一个很小的观察口,那里只有一层玻璃,要用专门的反坦克子弹打一发击碎玻璃,然后再在同一点来一发杀死里面的驾驶员,让整辆坦克瘫痪,最后再打中它的油箱。反坦克子弹虽然有很多,但能打中观察口就已经很难了,更别说能连续命中两发了。全团能有这能力的估计也只有你了,乌沙,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成功过。”

“给我子弹吧,绘里,我能行的。”海未琥珀色的眼瞳透露出自信和坚决。

“那好吧,我这里有五发,拿好。”绘里从口袋里掏出五颗前端尖锐的子弹,放进海未的手掌心里,“去吧,乌沙,祝你好运!”

海未攥紧了拳头,手里握着那宝贵的五颗子弹,躲进一个雪坑之中。她打开步枪的弹仓,将五颗子弹一颗颗塞进弹仓里,然后拉下枪栓,闭上左眼,右眼透过瞄准镜紧盯着那辆坦克。

她看见了绘里所说的那个观察口,但它实在是太小了,根本不可能打中,只能等坦克靠近之后再开枪。坦克向前推进,步兵跟在它身后前进,开始向战壕扫射。

“乌拉!!!”海未听见一个人在高喊,她循着声音透过瞄准镜看见一个战士手里高举着集束手雷冲了出去,结果坦克直接给了他一炮,整个人就不见了。

海未亲眼目睹了着触目惊心的瞬间,被吓得不轻,很快,子弹咻咻地从她耳畔飞过,或是打到旁边的掩体上,飞溅的雪块盖在她身上,头禁不住往下躲。海未蹲下躲在掩体后,大口喘着气,脑子里混乱一片,不知所措。

海未闭上眼睛定了定神,稳住还在不断颤抖的双手,屏住呼吸,等到瞄准镜中的十字对准了观察口的一刹那开了一枪。

子弹击碎了观察口上的玻璃。

坦克立刻作出了反应,把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海未的方向,朝着海未所在的雪坑来了一炮。

所幸这一炮被掩体所挡住,不过爆炸的冲击波令海未暂时失去了听觉,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,头部也受了伤,鲜血染红了左侧的面颊。

“还差一枪。”海未大口喘着气,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,重新站了起来。

海未趁着坦克重新装填这几秒钟的空隙,完全靠本能上弹,拉枪栓,瞄准,扣下扳机,击穿了观察口。坦克里的驾驶员直接被子弹打中,将坦克撞向一边,露出了它的侧面。

海未借此机会再来一发打中了发动机,坦克立即起火,其余的乘员从坦克里逃了出来,衣服还着着火,海未再补了几枪杀死了他们,算是完全消灭了这辆坦克,才松了口气。

海未依旧惊魂未定,头晕晕的,耳朵嗡嗡作响,她用手抹了抹脸颊,感觉到有一些温热的液体,头发也黏黏的,再定睛一看,才发现整个手掌都已染红,自己已经受了伤,白色的雪地上也留下一道道血迹。

“海未姐姐!”在一片噪音中,海未隐约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声音。

亚里沙冲了过来。“海未姐姐,你受伤了!我扶你去医院!”

“不…不行,亚里沙,”海未向外望了望,“还…还有好几辆坦克……”

“亚里沙,绘里呢?”

“姐姐还好,在前面指挥战斗。你快和我一起走!”

“那…那就好……”话刚说到一半,海未就眼前一黑,倒了下去。

亚里沙意识到情况不妙,把枪背到身后,双手拽着海未的衣领往医院的方向拉。海未并不重,但让亚里沙一个人在雪地里拽着她也十分困难。

“呀!”亚里沙发出痛苦的呻吟,一步步往后挪,经过的雪地上还留下一道红红的血迹,“坚持住啊!海未!”

亚里沙感觉自己的力气即将就要用尽,可又似乎最后那点力气永远也用不完,她边拖边在求救。

翻过这个小雪丘就是战地医院了,但这道坎似乎怎样也过不去。这个坡很陡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,滑溜溜的。亚里沙脱下身上的皮带,把海未和自己绑在一起,然后手脚并用慢慢的向上爬。

“嗯!”亚里沙把手指抠进雪地里,双脚使劲往上够,就在即将爬上去的时候一失足滑到了最底部。

“啊…啊……”亚里沙累得气喘吁吁,但发觉海未还有最后一口气,便继续鼓足了劲向上爬。双手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,但仍努力地向上伸。

奇迹般地,亚里沙背着海未爬上来了。几个医疗兵赶忙冲过来,解开她们之间的皮带,把海未送进屋里。亚里沙也是累得动弹不得,长舒了口气:“Хорощо……”

 

“啊,头好疼……”海未苏醒了过来,头部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用手扶了扶脑袋,发现上面已经缠上了绷带。

“你差点被炮弹打中,有轻微的脑震荡,失了很多血,海未。现在好好休息,短时间内是没法回到部队的了。”真姬向海未陈述病情。

“啊,谢谢,真姬,你又救了我一命。”

“先别谢我,要谢还得感谢感谢亚里沙,是亚里沙拖着昏迷的你回到医院的。她一个人把你拖上山丘送到我们这来。不过她现在有事,暂时还不能来。”

“乌沙,你醒了。”绘里走进帐篷,脸上都是黑色的烟尘,身上伤痕累累,显然刚打过一场硬仗。

“绘里,我们守住了吗?”海未坐起身来。

绘里摇了摇头:“我们缺乏重武器,很多同志都牺牲了,我们现在退守到了伊斯特拉水库。”

“对不起,绘里,我没能击毁所有的坦克,都是我的错。”

“不不,应该道歉的是我,都是我那天自作主张,让你一个人去送死……”

气氛沉闷了下来,双方都在检讨自己的错误,但战败的事实已经无法逃避。

“海未姐姐,你醒了吗!”那个孩子突然掀开门帘跑了进来,“海未姐姐,头还疼吗?”

“亚里沙!嗯,已经好多了,真是太谢谢你了。”

“嘿嘿!”亚里沙做了个笑脸,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瞧这孩子,昨天把你拖回来时就累得瘫倒在地了,今天又变得活蹦乱跳起来。”绘里拍了拍亚里沙的肩,“不过多亏了有亚里沙,我们才把海未同志救了回来。”

“好了,我还有很多事要忙,先走了。最近最高统帅部在制定个大计划,多多观察周围,好好休息,乌沙。”绘里拍了拍衣服,站起身来,挥了挥手,走出了帐篷。

“呜,好冷!亚里沙,有没有伏特加?”绘里一走出门就冻得发抖。

“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嘛,姐姐?”

“怎么可能?把你的水壶给我!”绘里夺过妹妹手里水壶,仰起头把壶里的液体咕咚咕咚的灌进肚里,“啊,你的酒不错啊!现在暖和多了!”

“算你狠,姐姐,我的伏特加都被你喝光了!”

“唉,谁让这鬼天气那么冷呢!”

这一切都被在帐篷里的人听到了。“唉,这个政委啊,一冷就要喝酒,都好几次告诉她了喝酒对身体不好,还喝……”真姬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走到海未床边。

“呵呵,这个政委在你来之前还曾因为没有伏特加而发过疯呢……”海未又回忆起那次绘里痛饮防冻液的场景,不禁笑了出来。

“玛莎,你那边忙完了?”

“嗯,我的工作做完了,照顾一个团的伤员可真是累人哪!”真姬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,坐了下来,开始玩起了自己的头发。

“乌沙,你的大脑需要放松,不如……不如我给你吹首歌吧!”真姬从口袋了拿出一架口琴,“吹什么好呢,乌沙?”

“那就《莫斯科保卫者之歌》吧。”

真姬闭上双眼开始了吹奏,口琴声虽然轻但悠扬清脆,同时也饱含力量。

“我们向敌人猛力进攻

战士大跨步往前冲

我们身背后就是首都

莫斯科比一切都贵重

我们在战斗中

最顽强最英勇

因为有莫斯科在心中

防守牢不可破

城市岿然不动

誓要把侵略者一扫空

……”

海未跟着旋律轻轻唱了起来,脑袋的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。

一曲终了,海未露出了惬意的笑容,“吹得很不错呢,玛莎。”

“谢…谢谢你,乌沙,是你让我学会直面困难,带我走出悲哀。好好睡吧,我走了。”真姬抱了抱海未,起身走开,“还有,乌沙你的歌声真的很好听,真的很适合唱军歌。”

又过了几天,也就是1941年11月29日,海未在病床上看见远方铁路上的军列上运着不同的货物:上面载着不少士兵,还搭载着许多火炮——看来是援军来了。

绘里走进海未的病房,一脸神秘的样子:“乌沙,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哦。我们团新编入了一个炮兵营!还是从远东调过来的!”接着,绘里向门外挥了挥手,“进来吧,哈娜莎!”

进来的是一个有着深黄色短发的姑娘,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服,紧张又腼腆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“这是新来的炮兵营的营长,花阳▪叶卡捷琳娜▪小泉(Ханаё▪Екатерина▪Коизуми源自“喀秋莎”的原名“叶卡捷琳娜”,“喀秋莎”也是BM-13火箭炮的名字)”

“啊,你好,初次见面,花阳同志,我叫海未▪格拉西莫维娜▪园田,请多多指教。”
    “啊!你就是那个,那个神枪手园田?久仰大名,久仰大名!”花阳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,兴奋地从腰包里掏出纸和笔,递到海未面前,“那…那个…园田同志,您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!”

给别人签名,这对海未来说还是头一次,自己还从来没想过什么独特的签名字体,感到十分为难,只好硬着头皮在白纸的左下角工工整整的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“啊!真是太棒了!园田同志,你一直是我的偶像!用步枪狙杀了71个敌人,前几天还独自一人用枪击毁了一辆坦克,令人敬佩!”

“等等,花阳同志,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海未感到非常的惊讶,扶了扶脑袋。

“报纸啊!您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头条了,估计全苏联人都知道您这个英雄了!今天我居然能见到本人,真是太荣幸了!”

“等等,绘里,这是什么情况,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?”海未严肃了起来,质问起绘里。

“乌沙的英勇事迹当然要被他人所知晓啦。这是为了鼓舞士气,我只是在尽作为一个政委的职责哦!我以为乌沙早就明白这一点,就没告诉你啦!”绘里一脸坏笑。(乌沙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!)

看见旁边还有花阳在场,海未只好把火气压下去,向花阳伸出右手:“做个朋友吧,喀秋莎,到这里来,我们都是战友了。”

花阳又变的像原来那样手足无措了:“真……真的可以吗?海未前辈?”

“嗯,当然了!”海未点了点头。

花阳紧紧握住了海未的手,“谢谢您,海未前辈!再见!”然后满面春风的走出去了。

“嗯,再见,喀秋莎!”

病房里又只留下绘里和海未两个人。

“乌沙又不和小绘里玩了!”绘里明显又吃了醋,“签名什么的,我也要一张!”

“欸?你这个政委士兵名单不是有好几份吗?还要我签名干什么?”

“不行,那是打印体!我要乌沙亲笔写的!”

“真是拿你这个政委没办法!”海未拿起笔在绘里的纸上签下了名字。

“哇!乌沙的字好好看!爱你哟!”紧接着绘里趁机在海未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
“太狡猾了,绘里!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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