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靠的товарищ小丰

一个热爱苏维埃以及国际共运的LLer。
长风破浪绘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

【苏维埃X绘海】莫斯科郊外的晚上

不容易啊不容易啊,我原以为莫斯科保卫战分几次就能写完,结果分了整整十部分!接下来就是斯大林格勒了(请不要在意时间和空间这些细节)

我真的很想要评论啊!!!现在对写得好不好感到有些迷茫……

莫斯科保卫战(九) 大反攻 (第三章完结)

推荐BGM:Давай за…(来吧,为了…)

1941年11月29日,也就是花阳加入绘里部队的那天,最高统帅部所酝酿的大计划终于浮出了水面。当晚,斯大林下达了反击命令。

晚上,绘里就收到了电报,心中那悬而不决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她的想法和统帅部的计划一致,是时候反击了。绘里手里攥着电报,跑到广场中央,召集起所有士兵。绘里站在火炉边,借着火炉的火光,宣读这份电报。

“同志们请注意!同志们请注意!我是政委绘里▪伊里奇▪阿亚谢,现在开始宣读命令书。苏联最高统帅部。基于现今的形势,敌军的攻势出现了较大漏洞,反突击行动已经逐渐必要,经过最高统帅部的讨论,我们决定将于1941年12月5日进行反突击,彻底扫清莫斯科周围的敌人!1941年11月29日。”

“乌拉!!”所有人齐声高呼,誓要把德寇赶出莫斯科。

而此时在病房里,正在休息的海未被窗外的叫喊声惊醒过来,以为是敌军打了过来,条件反射搬地想要下床,结果头部又传来一阵剧痛,让她不得不躺回床上。

“玛莎,发生什么事了?德国人打过来了吗?”

真姬走到海未床边,摘下口罩,笑着说:“不是德国人打过来,是我们要打过去了,乌沙。政委同志刚才就在那边宣读命令书呢!今天是29号,再过6天我们就要反攻了。好好休息吧,乌沙。你头部的伤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好呢。”

海未刚躺下没多久,门帘又被掀开了,是亚里沙那熟悉又兴奋的叫声:“海未姐姐!你知道吗?我们要反攻了哟!”

“亚里沙,不要打扰乌沙,她的伤还没好呢。”绘里跟在后面走进来。

“哦,对不起……”

“乌沙,现在好些了吗?”绘里走过来坐到海未身边,左手禁不住伸出来抚摸海未的面庞,一脸疲惫的样子,看来这一天交接新兵费了不少工夫。

“嗯,好些了……”海未勉强露出几分笑容,但很显然能够看出她在忍着剧烈的疼痛。

“那就好好休息吧,部队里的事你也不要操心,这样硬撑着不好。”说出这话的绘里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作为一直和这句话自相矛盾,她一直是全团里压力最大的人,一切后果都是她一个人来扛,不过这似乎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。

海未闭上眼后,绘里把旁边的煤油灯熄灭了。经历了多次夜战,她已经学会了面对黑暗,而她能够鼓起勇气来战胜黑暗都是因为有了海未的陪伴。绘里抚摸着海未海蓝色的发丝,她爱这抹蓝色。

“晚安,乌沙。”绘里轻轻地在海未耳边呢喃一句,悄悄地走了出去,疲惫的一天才算结束。

过了几天,海未的病情好了许多,逐渐能够自由活动了,不过脑袋还是有些不适。这几天来,绘里一直尽量减少和海未见面的次数,就是为了让海未得到充分的休息。在得到真姬的同意后,海未独自一人走出了医院。

“咕…好冷!”海未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,往绘里的办公室走去。

海未走到门前,刚要敲门,却被里面的争论声阻止了。

“阿亚谢,我们认为你应该率领你的团从这个方向发起进攻,先让叶卡捷琳娜带领着她的炮兵从山上干他娘的一炮,让德国佬吃吃我们苏联炮弹的厉害,然后你们再冲锋打倒那些狗娘养的东西!我方的空军部队也会来支援你们的。”这是旅长的声音。很明显,他们再开作战会议。

“喂,绘里,我听说你们团有个叫格拉西莫维娜的狙击手,如果让她参战,一定能减少不少压力。”

“报告旅长同志,格拉西莫维娜同志刚受过伤,现在还不能回到部队作战,还是不要勉强她为好。”这是绘里的声音,海未能从门外听出来绘里这时极力保护自己的神情。

“嗯,那好吧,我马卡洛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让她好好养养身体吧,不过我们真的需要这样一个英雄助我们一臂之力,你可一定要好好把她照顾好咯!这样的神枪手不多见!”

“遵命!旅长同志!”

“嗯?别老叫我旅长旅长的啦!我不爱听,你当我部下有一段时间了,是时候改口叫我老马了,同僚们都这么叫我!”旅长顿了顿,拍了拍绘里的肩,“做了那么久的战友,还是你最实干!绘里,我信任你,姑娘总是比男人要细致,不是吗?好了,祝你好运,阿亚谢同志,再见。”

“好的,再见,老…老马。”绘里显然对称呼上司的外号很不习惯。

“唉,旅长大人终于走了,人是蛮好的,就是说话老带脏字……”绘里趴在办公桌上长舒了口气。

“绘里!”海未打开门走了进来,“让我回到部队吧,我要加入这次行动。”

“乌沙,不行!你的伤没好,你现在出名了,而我是你的政委,我要为你的生命负责!我绝对不能让你带伤上阵,而且旅长刚才就来叮嘱过我要照顾好你的!”

海未摘下了头上的乌山卡(雷锋帽),指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:“我的伤已经好了,绷带都已经拆了,我可以回到部队了,我的生命由我自己来负责!而且刚才旅长还说了,大家都需要我的加入!”

“乌沙,你刚才一直都在吗?”

海未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那也不行!这是进攻战,伤亡率更大,你要是出什么事了,我可受不了!”绘里几乎是要哭出来,站起身紧紧拥抱住眼前的海未,“上次我差点就失去你了,乌沙!为了让你尽快康复,我都不敢去打扰你,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!”

眼前的政委变得像个孩子一样,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哽咽,海未心头一软,可是有转念一想,咬了咬牙,一把推开了绘里。

“哭鼻子可不是政委该有的形象,绘里!”狙击手锐利的目光像要穿透绘里似的,“我一定要去!打仗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一次没有并肩作战过,我也不能保证绘里同志没有我会出什么事!放心,我不会死的!”

绘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坚决强势的海未,看来她的心意已决,只好止住眼泪,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条,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:“乌沙,这是健康证明书,要经过我和军医的同意签字后,你才能归队,我已经签好字了,不过没有军医的同意,你还是不能归队的。”

海未接过纸条,把它塞进衣兜里,伸手抱了抱绘里。“谢谢你,绘里。”

走出门后,海未就往医院走去,严寒和远处传来的炮声又让她的头部疼痛起来。海未手里紧攥着纸条,又想:绘里分明就是在耍我!真姬怎么可能会签字!

回到自己的病房,真姬还在那里捣弄那些装满药物的瓶瓶罐罐。“乌沙,你回来了,是不是去找政委同志了?”

海未一言不发,将纸条放在真姬的桌上。

“健康证明书……”真姬念出纸条最上端的标题,“乌沙,你这是要上前线?”

海未点了点头,示意真姬签字,却一句话也不说。

“你的伤还没好。作为医生,我强烈建议你不要这么做……”真姬满口拒绝的话语,可到最后还是默默地动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“我尊重你的选择,乌沙,但你可千万要小心!”

拿到签好名的证明书,海未再次推开了绘里办公室的门。绘里的桌上多了一个空酒杯,头发有些乱,一只手撑着脑袋,看来这件事带给了她不少困扰。

“绘里,名…签好了,你批准吧。”海未把证明书放到绘里面前。

“乌沙,再给我拿瓶伏特加过来。”

海未从柜子里取出一瓶伏特加,放到桌子上。

“坐吧。”        

“乌沙,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约定吗?假如战争结束了,你就喝酒;你也要求我,要我看着你喝下这瓶酒……”

“嗯,记得。”

“乌沙,明天我们就要进攻了,能不能熬过明天我还不知道,万一我牺牲了,你就把酒喝了,行吗?”绘里有些微醺,把心中的话都吐了出来。

“绘里,不要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;有我罩着你,你不会死的。”

“现在是战争,我们什么时候死谁都说不准,”绘里伸出右手撩起海未的刘海,苍蓝色的双瞳凝视着琥珀色的眼睛,“能够在这可怕的战争里还能看见海未你真是太幸福了!”

绘里把头凑了过去轻轻地在海未额头上亲了一下,“还有,我是你的政委,是我罩着你,不是你罩着我!”

不料这次海未面对绘里的进攻没有任何的惊慌,也许是战争的危机感让她额外地珍惜这一次,伸出手来,抱住绘里,“不,欸莎,我是你的战友,我永远会罩着你。”

绘里笑了笑。“乌沙,去休息吧,我已经批准了你的请求,明天凌晨就要行动!”

 

1941年12月5日

苏联士兵们整装待发,而德国人对苏联人即将发起的进攻却浑然不知。在前一天他们还向指挥部报告称“敌人的作战能力不足以发起一场大规模的反击行动”,而第二天的情况让他们大跌眼镜。

绘里蹲在战壕里,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腕上的手表——进攻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。身后传来嗡嗡的发动机声,苏军飞机向敌军阵地发起了空袭——这是行动开始的信号。轰炸机在高空投下炸弹,旁边有几家战斗机护航,其余的战斗机和强击机则低空飞过,用机炮向敌军阵地扫射。

飞行员们将飞机拉低,略过苏军上空,地上的士兵们便朝他们挥手欢呼。在这些飞机中,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小小的机身上涂有一个大大的红五角星。

“绘里!那一定是小鸟的飞机!”海未拉了拉绘里的手臂,指向那架飞机。

她们朝这架飞机挥手,小鸟也许真的看见她们了,伸出了个大拇指,接着呼啸而去了。

空袭过后,绘里接通了炮兵营的电话。“花阳,现在向敌阵地开炮!我们团的进攻就由你们来打响了!”

“Да!”花阳放下电话,“Товарищ,огонь!(同志们,开炮)”她的声音有些小。

炮击开始了,炮弹“咻——”地飞过来,接着轰轰隆隆地爆炸。

海未的伤果然还没好透,她禁不住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,脑袋一阵一阵地痛。

“你没事吧,乌沙?”绘里焦急地看着海未。

“我没事……“

“那好,这次靠你了,远处的那几个机枪火力点请你把它们干掉!”

海未再次架起那杆莫辛纳甘,往弹仓里一发一发填着子弹。瞄准,屏息,扣下扳机,敌人应声倒地……

“不错,乌沙,帮大忙了!是时候到我了!”

绘里紧了紧腰带,从战壕里站起身来,右手高举起手枪,高呼:“同志们,跟我上!乌拉!!!”

“乌拉!!!”紧接着所有战士们都冲出战壕,叫喊声惊天动地。

绘里只带了一把手枪,却冲在最前面。炮击后的硝烟还未散去,炽热的弹链从烟的另一端打过来,而绘里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。

奔跑的战士们有不少被机枪的子弹击中倒在地上,绘里的运气不错,烟雾遮住了她的身体,子弹没有打中她,她一跃跳入敌人的战壕,开枪打死了机枪手,然后突然转过身来,撂倒身后的敌人,用左手抽出系在腰带上的铁铲,狠狠地向敌人的脖子砸去。右手食指又立刻按下扳机,击中了另一个敌人。

就在绘里喘息之时,一个敌人突然从背后锁住了绘里的脖子,把她压倒在地,锋利的小刀直抵绘里的脖颈,他用德语咒骂了几句,绘里只听懂了“政委”这个字眼,看来这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了。

“呀……”绘里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面前的小刀,但永远比不过敌人的力气,绘里感觉到胸部的压迫感越来越重,刀尖也越来越近,闭上眼睛,心中想着:看来今天乌沙这瓶酒是喝定了。

“啊!”那人突然惨叫一声,口里直喷鲜血,失去力气,松开了手里的刀,身体被推了开来。绘里睁开眼睛,又看见了那抹令人安心的深蓝和她那杆刺刀上沾满鲜血的莫辛纳甘。

“绘里,快起来!”海未伸出了手,“这条战壕已经被肃清了。”

绘里抓住海未的手,依旧是那么的温暖。“我刚才还在高兴你要喝酒了呢!”绘里把手臂抱起来,“不过这次是你罩着我。”

“你的命比酒重要!加油,绘里,乌拉!!”

“我的命比酒重要,所以你一定要喝酒!”

“被闹了,还在打仗呢!”

“同志们,继续跟我上!乌拉!!”绘里并没有理海未,继续冲了出去……

……

德军撤退了,兵败如山倒,德军溃逃回了夏季的阵地,苏军起初“一步也不后退”的命令变为了前进的呼声。莫斯科附近的胜利,几个月重创后的首次胜利,鼓舞了中心区和沦陷区的苏联军队和老百姓。而在1942年的下半年,同样的考验将再次降临在另一座伟大的城市上——斯大林格勒。

第三章 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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